“就……就这么多了。”夏月凉不敢看傅琛的眼睛,垂着头说。
旁边的警察将事情经过跟傅琛说了一遍,淼淼捏了捏夏月凉的手,示意她不要害怕。
审讯室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,警察坐在一侧,傅琛慢条斯理的曲起手指敲击着桌面,半晌才开口,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,“夏月凉,你这是恩将仇报?”
她心里一下就没了底。
刷的抬起头来,对面的男人唇角含着笑,浓密如蝶羽的睫毛在鼻梁上打了一扇阴影,看起来神色不明。
夏月凉索性梗着脖子,“抱歉,你帮了我一次,我谢谢你。但是不能因为你帮了我一次就掩盖了其他事情!”
傅琛微微诧异,眼前的女人肩膀微微抖动,白皙的脸上因为激动染着些红晕。
他找了她三天都没找到她,这时候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了。
傅琛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了一圈夏月凉,双臂慵懒的搭在椅子上,一副“你能拿我怎么办”的样子让夏月凉气就不打一出来,她刚想开口,傅琛已经冲着警察和唐平抬了抬手,“既然这样,那就查吧。”
唐平有些为难,而警察的动作十分快,已经将当天的酒店视频调了出来。
那天晚上八点十分,果然看见两个贼眉鼠眼的人裹着夏月凉偷偷摸摸的进了总统套房,夏月凉整个身体都紧绷着,淼淼轻声安慰她,随后过了半小时,傅琛在唐平的跟随下进了总统套房的门。
“就这些?”傅琛低沉的嗓音将夏月凉从回忆中拉回现实。
警察点头,傅琛目光扫过夏月凉,“夏小姐,我实在不知道是谁把你送到我的房间的,不过既然这两个人的样子有了,警察可以直接通缉。但是我房间里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,在此之前,只有你进入了这间房。”
“我?”夏月凉蹙眉。
傅琛点头,意味不明的笑了下,“而且你说东西就在你手上。”
夏月凉:“……”她当时这么说只是因为想要上了傅琛的车,看着傅琛黑白分明的眼睛,夏月凉终于懂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她急了,想跟警察解释,警察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审讯结束,夏月凉怒,“那你之前囚禁我的事情呢?”
“囚禁?”傅琛蹙眉,好看的眉骨笼着,“我丢了东西,把你请回去问问,应该属于正常吧。”
夏月凉哑口无言,傅琛忽然拉开椅子起身,他很高,带来一种莫名的压迫感,他微微俯身,一股温热的电流窜过夏月凉的耳廓,男人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,“你想玩,我奉陪到底。”
说完,傅琛已经直起身子,目光略过她和陈淼,“夏小姐,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。”
出了警察局,傅琛唇角翘了翘,则就叫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他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她,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。
从警察局出来,夏月凉耷拉着脑袋,陈淼不停的身边安慰她,回了家,踹开门,夏月凉狼狈的将自己摔在沙发上,“淼淼,你说是不是真的不是他干的?难不成是那两个绑架我的人偷了他的东西,所以他才那么对我?”
“这……哎呀,月月,别想那么多了,赶紧睡一觉,警察不是说会通缉那两个人吗?”
“好吧。”
这么想想,其实傅琛对她也没做什么特别可恶的事情,她痛经的时候人家还把她送到了医院。
夏月凉心情复杂的将换下来的睡衣丢进了洗衣机,放好水,洗衣机转了两圈,忽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。
“月月,你是不是口袋里的东西没掏干净,洗衣机卡住了?”
客厅传来陈淼的喊声,夏月凉疑惑的按了暂停键,手放进去转了一圈,捏住一个硬硬的东西。
等她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手上居然是一枚闪亮的戒指。
夏月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,当她拿着戒指出去时,陈淼哇的一声,“这么大,得有五克拉?”
夏月凉举着戒指摇摇头。
陈淼恍然大悟,“这……该不会就是傅琛说丢的那个东西吧?”
夏月凉点头点头,委屈的快哭了,“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就跑到我衣服里了!”
在和陈淼进行了深刻的交流,夏月凉决定主动承认错误,把戒指还回去,次日中午,吃完饭她直接打了辆车去傅氏集团,刚刚下车,忽然冲过来一个人一把将夏月凉推倒在地,“姓夏的!我跟了你两天了,你到底把房产证拿到哪儿了?”
夏月凉错愕的抬头就看见婆婆王芳正拎着包不断地往她身上砸,她躲闪着抬头,想要挣扎着起身,脚崴了爬不起来,“妈,你别在这里胡闹,你回去问问程子腾,是他先出轨的!”
“我儿子出轨怎么了?男人三妻四妾多平常,倒是你,我昨天还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!”
眼看着婆婆的巴掌就要打上来,夏月凉认命的闭上了眼睛,手腕处却传来一片冰凉,下一刻她已经被人拽进了怀里。
炙热宽阔的怀抱上面带着男人独特的安全感,抬头就看见傅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。
“傅琛。你怎么在这?”
傅琛扯了扯嘴角,他的傅氏集团,他不在?倒是这个小丫头又来整什么幺蛾子。
“别说话。”他蹙眉将夏月凉护在怀里,对面的王芳疯了似的从包里摸出一把水果刀,“好啊,他就是你的奸夫是不是?夏月凉你真是能耐,居然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,我今天就让你们瞧瞧我也不是好惹的!”
说着,她已经拿着水果刀冲了过来,夏月凉震惊的想要推开傅琛,可他却灵巧的推开了王芳,即便自己的胳膊也被刀划了一道。
闻讯赶来的保安很快制服了王芳,她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骂着,夏月凉看着傅琛鲜血染红了深色的西装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半晌,她被带到了傅琛的办公室,傅琛指了指桌上的医药箱,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,“还愣着干什么?帮我包扎。”
夏月凉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去拿剪刀纱布等。
她跪在地板上,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,一边儿笨拙的用手解开傅琛的西装扣子,一边含糊的说,“对不起。”
“又不是你用刀捅了我,你说什么对不起?嘶……”傅琛蹙眉按住了夏月凉的手,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,“夏月凉,你这是想报仇?直接用剪刀把袖口剪开。”
夏月凉照做了,当那道七八公分长的伤口暴露在眼前,她眼睛湿漉漉的,颤抖着指尖将伤口包扎好。
等到包扎完了,她身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。
傅琛却挑了挑眉,“手法不错,学过啊?”
“我前夫是医生。”夏月凉说。
空气中顿时冷漠下来,傅琛西装扣子被夏月凉解开了几颗,袖口又被剪断了,看起来挺狼狈的,夏月凉踌躇着,“要不还是去医院吧?”
“不用,这点小伤。”傅琛若有所思,“去医院的话怎么解释有人故意伤人?”
夏月凉这才对上傅琛漆黑的眼睛,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,居然是为了自己着想吗?
她喉头哽咽,重复了半天还是那句对不起,傅琛嫌弃的摆摆手,“我只是不能见死不救而已,别说的那么感恩戴德的。”
说完,他这才扭头看向夏月凉。
女孩儿抽抽搭搭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,刚刚他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,她的老公出轨了,所以才这么伤心吧?
傅琛莫名有些心疼起眼前这个女人来,猛然间想起什么,他沉了声音,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傅氏集团?”
“我是来还这个的。”说着夏月凉已经从口袋里将那枚戒指摸了出来,有些委屈有些尴尬,“对不起,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它带走的,我发现了之后立刻就给你送过来了。”
小小的戒指被她装在透明包装袋里,傅琛喉头一紧,怀疑探究的目光落在夏月凉身上。
这么巧?之前怎么都没发现,这会儿又冒出来了。
“傅琛。谢谢你刚刚救了我。警察那边的案子我会撤销的,你……保重身体,还是找医生看看吧,我走了。”
说完,夏月凉落寞的转身,这里本来就不属于她,她和傅琛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不该经常见面,可她还没有迈出去两步,手腕一紧,下一刻撞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,男人的手臂死死的扣着她的后脑勺,温热的吻试探性的含住了她的唇,紧接着灵活的舌头就要抵开她的牙关钻进来……
大脑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,夏月凉惊恐的缓缓瞪大了眼睛,等到想起来反驳时男人柔软的舌头已经在她牙关里转了一圈,她的挣扎碰到了他的伤口,疼的傅琛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“总裁,事情已经处理完……”唐平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就看到这天雷勾地火的一幕,他尴尬惊慌的带上门。
“咳咳。傅琛,你松开我!”
夏月凉挣脱开他的禁锢,这才发现男人跟豹子似的凶猛的目光正盯着她,夏月凉愤怒的擦了擦嘴,转身就要走,手腕又被人拽住,男人的声音嘶哑却低沉,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无奈,“芊芊,别离开我……”
“我不是你的什么芊芊!”夏月凉恼怒的回头想要甩开傅琛的手,却见男人手臂上鲜红的血染红了胳膊,紧接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。
夏月凉瞬间吓傻了,“傅琛!傅琛!”洗澡的时候。我看到父亲的那东西很大哦。又长。怕怕的。感觉比外公的还要大还要长。